原標題:《人民文學》請“人民閱卷”:好作品是命脈,好讀者是至親
“好作品是我們的命脈,好讀者是我們的至親,版面是我們的卷面,懇請大家進行人民閱卷。”中國作協(xié)黨組成員、《人民文學》主編施戰(zhàn)軍日前在南寧舉行的“《人民文學》,人民閱卷”交流座談會上說。
一本純文學期刊雜志,如何在這樣一個流量時代,重新找到與廣大讀者連接的高效方式,在茫茫人海中找到或找回足夠數(shù)量的忠實受眾?
“《人民文學》,人民閱卷”讀者交流會合影。 鮑磊攝
從2022年《人民文學》刊物封二開設“人民閱卷”專欄,到舉辦“我與《人民文學》征文”暨“尋找老讀者”活動,再到今年初走進“與輝同行”直播間,開展“文學尋親”……“人民閱卷”活動已經(jīng)開展了近三年。這本75歲的老牌文學雜志積極依托新的傳播、發(fā)行方式,更主動地融入現(xiàn)代傳播格局,通過近一年的推進,逐漸形成了創(chuàng)、編、讀、評、推一體的人民閱卷模式,并與祖國各地的讀者建立了更為廣泛而密切的聯(lián)系。
“我在想文學刊物在作家跟讀者之間到底扮演一個什么角色,橋梁嗎,好像比橋梁還要復雜;加工廠,好像比加工廠還要復雜。一個好的刊物在某種意義上能夠提煉時代的精華,某種意義上能夠引導文學的方向,甚至影響作家的創(chuàng)作。”中國作協(xié)副主席、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、茅盾文學獎獲得者莫言說,成為《人民文學》的作者跟自己先是《人民文學》的讀者密不可分。從1977年開始,莫言連續(xù)四年訂閱《人民文學》,從中看到了全國文學的面貌,讀到了一代又一代作家的作品,大家共同反映這個時代,老作家有對歷史的回應,年輕作家有對未來的憧憬,這樣的閱讀為他后來走上文學之路奠定了基礎。
在中國作協(xié)副主席、茅盾文學獎獲得者陳彥心中,“人民閱卷”活動與劇場演出有相通之處。“一個劇在劇場演出的時候,你聽著1000個觀眾的呼吸,所有的反應和你寫劇本時感受是不一樣的,這個互動非常重要。”無論是戲劇創(chuàng)作還是文學創(chuàng)作,當作家下了很大的功夫,確實動用了情感和力量,“一定是有回應、有回報的”。他希望更多的創(chuàng)作者不要自我封閉,不要將完全個人化的東西反復“旋轉”,因為“旋轉”速度越高,很可能離現(xiàn)實越遠,離讀者越遠,“你不關注現(xiàn)實,現(xiàn)實也不會關注你,你遠離現(xiàn)實,現(xiàn)實就邊緣你”。
“我是《人民文學》滋養(yǎng)下長大的小孩。”中學時,作家蔡崇達因為參加了《人民文學》雜志以及當時旗下《中國校園文學》雜志舉辦的一個作文比賽,獲得了一等獎,從而確認自己是有寫作可能性的人。他說自己的新作《命運慢跑團》和《我人生最開始的好朋友》都是在《人民文學》編輯們的支持和引導下創(chuàng)作的。
雜志陪伴和滋養(yǎng)作家,作家作品也在陪伴和滋養(yǎng)著廣大讀者。“讀完蔡崇達發(fā)表在《人民文學》的兩篇小說,我流淚了。我的父親是去年去世的。在他走后我一直沒有走出來,我不知道今后要依靠什么樣的力量支撐下去。”讀者代表薛園春一度泣不成聲,“小說中的每一個字、每一句話,都像是爸爸對我說的。我沒有想到文學作品有這么大的力量”。她和大家分享了《命運慢跑團》中的一段話:“無論如何,父親是拼盡了全力,才把我送到目前這樣的生活,我想,我得就此努力,為自己構造好的生活,或許這是父親最希望我做到的,或許也是我能為父親做的唯一的事情吧。”作品中這些溫暖的、讓人感同身受的話語經(jīng)由她告訴所有人,如果親人離開了,該如何生活下去。
施戰(zhàn)軍坦言,當下的文學領域也同樣面臨著百年未有之大變局,閉門造車的小圈子文學注定走向消亡,而保持開放,銳意變革的新時代文學必將迎來廣闊天地。主動邀請人民“閱卷”,彰顯了《人民文學》是“人民的文學”的初衷,既是對讀者的深情召喚,也是包括《人民文學》在內的所有文學刊物在新時代辦刊更上一層樓的自我鞭策和勉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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