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標題:匈奴的話題
幾個文友都很關注匈奴的事情。
可匈奴的遙遠比望塵莫及還望塵莫及。
這個活躍于春秋戰(zhàn)國及秦漢末期、得得馬蹄踏響塞北荒漠草原的兇悍民族,一柄柄彎刀,與日月同輝,光耀于那個時代。
可就是這樣一個活力四射的民族,因為漢武帝的東征西討,因為中原文明所積淤的過多的憤怒和力量,一時間,秋風掃落葉,只留下了“亡我祁連山,使我六畜不蕃息;失我燕支山,使我嫁婦無顏色”的悲歌。
除此之外,匈奴的事情,就連蛛絲馬跡也不多了。
很早以前,我去過河西走廊東端的武威,和那里的朋友一起討論起了這個曾經(jīng)稱之為“涼州”的大城,在我看來,所有歷史積淀豐厚的城市,都可命名為“大城”,不想,討論來討論去,這座城市的根基上,竟然有匈奴的痕跡。
早在漢置“武威郡”之前,武威這塊土地就是匈奴休屠王的駐牧地,也可以說是匈奴故地,是匈奴的統(tǒng)治版圖上很核心的一塊。也是在這一塊土地上,匈奴花了力氣,下了本錢,想把自己民族的血性用巨大的物質(zhì)力量堆壘起來,再用那龐大的物質(zhì)力量撼動子子孫孫的心靈,激發(fā)永遠的生存熱情?!对涂たh圖志·隴右道下》記載:“因姑臧山為名。亦言故匈奴蓋臧城,后人音訛為姑臧焉。”這段話解釋了姑臧名稱的由來,一曰姑臧山,二曰匈奴蓋故臧城。“故臧”,漢置縣,屬武威郡。也就是說,武威這塊地方,匈奴建筑了一座城池。從這個記載來看,河西大地上誕生的第一個城,是匈奴親手建造的。
漢元狩二年,公元前121年,這座土筑的王城,插滿了祁連山上的松柏,也插上了漢武帝的旗幟,匈奴人的血氣,在萬千鐵騎的橫掃中,隱遁、萎縮于纖纖碎草之下,找也找不見了,如四散而去的風,飄到了不可去的去處。
而今天的涼州城,或者是漢朝以后的涼州城,也一點點抹去了匈奴的影子。
人們在閱讀從前的那些文字的時候,總忍不住或多或少地停留于胡天胡地胡伎的說法。那種廣闊、高遠、明凈與熱烈,似乎透露著有關匈奴的氣息,但這種氣息已經(jīng)十分微弱了。想象中,彎刀映月的身影,一閃就過去了,只是個大概的輪廓,很模糊。
一般的知識中,匈奴崇尚武力,強壯者制人,一場血腥的爭斗或戰(zhàn)爭中,他們贏得了草場、牛羊、帳篷和女人,而羸弱者連做奴隸的份兒也沒有了,活在世上只是白白浪費糧食,只好來痛快的,把他們統(tǒng)統(tǒng)殺了。還有,匈奴人崇拜月亮,神秘的月色往往是他們的引領者,使他們迎來歡樂的時刻。高遠的天空,也是他們敬畏的,典籍中記載過,匈奴萬眾注目的寶貝是一個祭天金人,漢朝的軍隊繳獲了這個寶貝,匈奴人的精神就徹底垮了。這是我對匈奴的一點印象。
這樣的印象,其實,也可能是很粗淺的。因為一個民族的文化積聚經(jīng)歷了近三百年的風雨洗禮,他的內(nèi)涵要豐富得多?,F(xiàn)代人對他們的揣測,無論有多么豐富,也只是一葉障目,不見泰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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